众议院通过法案要求字节出售TikTok，否则将被禁用
一旦TikTok成为法律，很可能让美中之间围绕重要技术控制权的冷战恶化。 KENNY HOLSTON/THE NEW YORK TIMES
众议院周三在两党广泛支持下通过了一项法案，该法案将迫使TikTok的中国所有者出售这款广受欢迎的视频应用程序，否则将在美国禁用。
此举加剧了北京和华盛顿之间就一系列可能影响国家安全、言论自由和社交媒体行业的技术控制权展开的对抗。
共和党领导人以有限的辩论加快了该法案在众议院的通过速度，并最终以352票对65票的压倒性票数予以通过，反映出在选举年直接针对中国的立法得到了广泛支持。
尽管TikTok努力动员其1.7亿美国用户反对该法案，众议院还是采取了立法行动，而与此同时，拜登政府努力说服立法者，让他们相信中国对该平台的所有权对美国构成严重的国家安全风险，包括干预选举的能力。
结果展现的是一个支持该法案的两党联盟，其中的共和党人不顾前总统特朗普的反对，对该法案表示了支持，而民主党人也支持拜登总统表示将签署的这项法案。
该法案想在参议院获得通过的前景艰难。参议院多数党领袖、纽约州民主党参议员查克·舒默对于将该法案提交参议院投票表决一直未置可否，一些议员也誓言要与该法案抗争。即使该法案在参议院获得通过并成为法律，也很可能面临法律挑战。
但周三的投票是国会首次以全院通过的方式批准一项可能广泛禁止消费者使用TikTok的措施。自2020年以来，该应用一直受到威胁，立法者越来越多地认为，中国政府与TikTok母公司字节跳动的关系引发了国家安全风险。该法案旨在促使字节跳动在六个月内将TikTok出售给非中国所有者。如果出售能解决国家安全顾虑，总统将签字同意出售。如果未能出售，该应用将被禁用。
威斯康星州共和党众议员迈克·加拉格尔是该法案的主导者之一，他于投票前在会场上说，该法案“迫使TikTok与中国共产党决裂”。
他说：“这是一项保护国家安全的常识性措施。”
TikTok的发言人亚历克斯·豪雷克在一份声明中表示，众议院 “程序是保密的，法案被强行通过的原因只有一个：这是一项禁令。”
他还说：“我们希望参议院能够考虑事实，听取选民的意见，并认识到这对经济——700万家小企业——以及使用我们服务的1.7亿美国人的影响。”
周三，在众议院投票前，中国政府谴责了美国议员通过法案的行动，并驳斥了TikTok对美国构成威胁的说法。在例行新闻发布会上，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汪文彬指责华盛顿“在公平竞争无法取得成功的情况下诉诸霸权举动”。
如果该法案成为法律，很可能会加剧中美两国在太阳能电池板、电动汽车和半导体等许多重要技术控制权上的“冷战”。
拜登已宣布限制美国的金融机构投资中国公司的方式，并限制向数据经纪商出售美国人的敏感数据，如位置和健康信息，数据经纪商可能会将这些信息出售给中国。Facebook和YouTube等平台在中国被封锁，中国政府去年表示将反对出售TikTok。
TikTok表示，该公司已竭尽全力保护美国用户数据，并对平台进行第三方监督，任何政府都无法影响该公司的算法推荐模式。TikTok还表示，没有证据表明中国政府利用它来获取美国用户数据或影响美国人的观点，而这正是立法者所关注的两个问题。
作为一家科技公司，TikTok上周采取了异常激进的行动，敦促用户致电他们的众议员，抗议该法案，该公司表示：“这项立法的结果是注定的：在美国全面禁止TikTok。”
TikTok在一项名为“得克萨斯项目”的庞大计划上花费了超过10亿美元，该计划旨在将敏感的美国用户数据与该公司的其他业务分开处理，几年来一直受到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的审查。
支持该法案的两名议员加拉格尔和伊利诺伊州民主党人拉贾·克里希纳穆尔蒂上周表示，议员们之所以采取行动，是因为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没有解决问题”。
一项法案获得广泛的两党支持，但同时又使两党产生分歧，这是非常不寻常的。拜登总统曾表示，他将签署该法案，使之成为法律，但马萨诸塞州众议员、众议院民主党二号人物凯瑟琳·克拉克等众议院高层领导人投票反对该法案。特朗普表示反对该法案，但他在众议院的许多最坚定的盟友，比如众议院共和党第四号人物、纽约州众议员埃莉斯·斯特凡尼克等都投了赞成票。
投票可以归结为一场混战，支持和反对该法案者结成了不同寻常的联盟。得克萨斯州共和党众议员丹·克伦肖等极右翼共和党人阐述他们对该法案的支持时，加利福尼亚州民主党众议员、前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坐在会议厅里，一直点头表示赞同。她一度站起来，走到共和党这边，与得克萨斯州极右翼共和党众议员奇普·罗伊进行磋商。罗伊曾在众议院大力支持该法案。
基于对言论自由的担忧和TikTok在美国的受欢迎程度，几名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表达了对该法案的反对。一些法律专家表示，如果该法案成为法律，它可能会在法庭上面临第一修正案的审查。
佛罗里达州民主党众议员麦克斯韦·弗罗斯特周二表示，“我不仅反对，而且坚决反对。”他说，这项立法侵犯了第一修正案的权利。“我经常听到学生们从TikTok上的内容创作者那里获得信息，了解这个国家发生的真相。”他说，他担心美国人的数据，但“这项法案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去年，尽管两党都支持对TikTok进行监管，但在与TikTok首席执行官周受资进行了一场激烈的听证会之后并没有出台任何立法。但近几个月来，议员们的担忧变得更加严重，其中许多人说，TikTok的内容推荐可能会被用来散布错误信息，自以色列与哈马斯的战争开始以来，这种担忧在美国不断升级。
“在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包括10月7日，包括奥萨马·本·拉登的《致美国的信》在TikTok上迅速传播，该平台在内容上继续显示出与其他社交媒体平台的巨大差异，”克里希纳穆尔蒂在接受采访时说。
另外，即使法案被签署并经受住了法庭的挑战，也有可能在新政府的领导下瓦解。特朗普曾在2020年试图禁止或强制出售TikTok，但在过去一周公开改变了他对这款应用的立场。特朗普周一在电视上露面时表示，这款应用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但禁止它将有助于这位前总统批评过的Facebook平台。
“TikTok上有很多年轻孩子，如果没有它，他们会发疯的，”他说。
特朗普政府曾威胁称，如果字节跳动不出售其在TikTok中的股份，就将TikTok从美国的应用商店下架。字节跳动甚至似乎准备将TikTok的股份出售给沃尔玛和甲骨文，这两家公司的高管与特朗普关系密切。
这个计划在联邦法庭上失败了。多名法官阻止了特朗普提议的禁令生效。
拜登政府试图寻求立法解决方案。白宫新闻发言人卡琳·让·皮埃尔在上周的新闻发布会上说，白宫在加拉格尔和克里希纳穆尔蒂撰写法案时向他们提供了“技术援助”。该法案提出后，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一名发言人迅即表示，该法案是“解决”危及美国敏感数据技术威胁的“重要且受欢迎的一步”。
政府多次派遣国家安全官员前往国会山，私下为这项立法辩护，并对TikTok目前所有权的风险发出严重警告。在众议院能源和商务委员会上周以50比0的投票结果将该法案提交众议院全体表决之前，白宫向议员们做了简报介绍。
周二，联邦调查局、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和司法部的官员在一次机密简报会上与议员们讨论了与TikTok有关的国家安全问题。
加拉格尔和克里希纳穆尔蒂此前曾发起过一项旨在禁止TikTok的法案。这项最新法案被视为加拉格尔对该公司的最后一次反击，他最近表示不会竞选第五届任期，因为“制宪者希望公民在国会任职一段时间，然后回到他们的私人生活中去”。
关于众议院通过的针对TikTok法案，你应该知道的
美国众议院的威斯康星州共和党众议员迈克·加拉格尔（右）是一项针对TikTok法案的主要支持者之一。 KENNY HOLSTON/THE NEW YORK TIMES
美国众议院的议员们在周三通过了一项立法，其目的是迫使中国互联网公司字节跳动出售广受欢迎的社交媒体应用TikTok。
这次投票是美中之间长达数年的科技新冷战的最新进展，双方争夺从计算机芯片到人工智能等重要技术的控制权。立法者和白宫都对中国人拥有TikTok带来的国家安全风险表示担忧，因为中国政府能通过该应用程序获取美国人的数据，或进行虚假信息宣传。
这项法案在参议院将面临艰难的前景。参议院的民主党领袖、纽约州参议员查克·舒默尚未承诺将其列入表决议程。
以下是有关该法案的信息。
众议院议员们为什么支持该法案？
他们中的许多人担心，中国政府会要求字节跳动提供美国人的个人数据，根据中国法律，字节跳动必须按照政府的要求去做。
该法案的共同牵头人、威斯康星州共和党众议员迈克·加拉格尔以及弗吉尼亚州民主党众议员马克·华纳等议员还表示，中国能用TikTok强大的算法来向其用户灌输政治宣传。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和国家情报总监埃夫丽尔·海恩斯去年也提出了这些担忧。
这项由加拉格尔与伊利诺伊州民主党众议员拉贾·克里希纳穆尔蒂共同提出的法案得到了两党的支持。
TikTok表示，这些担忧毫无根据。它指出，其约60%的股份由全球的机构投资者持有，其中包括金融巨头海纳国际集团和贝莱德。公司还说，其五人董事会中有三名美国人。据公司的说法，它已为一个计划花了逾10亿美元，该计划是把敏感的美国用户数据存放在由美国云计算公司甲骨文运营的服务器上。
该法案会如何迫使字节跳动出售TikTok？
该法案实质上规定，必须在六个月内把TikTok出售给一个让美国政府满意的买家。出售的结果需保证字节跳动不再对 TikTok或其向用户推荐内容的算法拥有任何控制权。
如果字节跳动不能或拒绝出售TikTok的话，应用程序商店和网站托管公司在美国分发或更新这款应用程序将变成非法。美国司法部能对任何与TikTok合作或提供其应用程序下载的公司进行惩罚。
字节跳动卖掉TikTok容易吗？
禁止TikTok的议案得到了两党支持，因为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都担心中国的影响力。 ALY SONG/REUTERS
可能不会容易。
TikTok仅在美国就有1.7亿用户，因此售价会很高，很少有公司或个人买得起。如果被迫出售的话，目前还不清楚字节跳动是否会把这款应用程序的整个全球业务卖掉，还是仅卖掉其美国业务。
一些有可能买得起TikTok的公司包括微软、谷歌，以及拥有Facebook、Instagram的Meta等科技巨头。但拜登政府已多次试图用反垄断法来阻止这些公司变得更大。
即使字节跳动能为TikTok找到买家，中国可能已不会允许出售发生。美国官员在2020年首次试图强制出售TikTok时，中国政府曾制定技术出口新规，对听起来与TikTok内容推荐算法类似的技术进行出口限制。中国政府去年已表示反对出售。
“无法迫使字节跳动处理掉其产权，”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高级副总裁詹姆斯·刘易斯说。
字节跳动对TikTok还有什么选项？
除了出售，字节跳动还可能寻求其他方案，比如通过首次公开募股将TikTok分拆出去。
出售的细节可能取决于一个关键问题，即字节跳动是要出售或分拆TikTok在全球的全部业务，还是只出售该应用程序在美国运营的部分。仅仅出售美国的应用程序可能会引发一些重大问题，从向用户推荐内容的算法如何运作，到是否能显示其他国家的内容。
TikTok禁令的政治含义是什么？
由于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都担心中国的影响力，这项禁令已得到了两党的支持。
但令人意外的是，前总统特朗普在最近几天表态反对有关TikTok的立法。这与他2020年时对该应用程序的立场是个180度的大转弯，当时他曾试图禁止TikTok。
“特朗普的反对是使该法案成为法律所面临的一个新的重大阻力，”TD Cowen的政策分析师保罗·加兰特说。“许多事情将取决于他是否会在这项TikTok法案的问题上不遗余力去力争，像他在边境安全法案上所做的那样。”
奉行言论自由的团体也反对该法案，称他们担心禁令会限制言论。
禁令将如何运作？这对TikTok用户来说意味着什么？
如果该法案在众议院和参议院都获得通过，然后由总统签署成为法律的话，它将对让用户下载或更新TikTok的应用商店（如苹果和谷歌运营的那种）进行民事处罚。
该应用程序已经安装在数百万部美国手机上，但对更新的限制很可能会削弱该应用程序的用户使用质量。
此外还将有一项措施，禁止网络托管公司帮助分发该应用程序。
“TikTok法案”无法解决的深层安全问题
周三，TikTok的支持者在国会大厦外抗议。现在，超过一半的美国人在手机上安装了这款应用。 KENT NISHIMURA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在共和党和民主党几乎没有任何共识的首都，周三，众议院以引人瞩目的压倒性多数宣布TikTok对国家安全构成了极为严重的威胁，必须强制它将美国业务出售给一个非中国所有者。
但这掩盖了TikTok更深层次的安全问题，该立法并没有完全解决这个问题。在这场持续四年的争斗中，可以清楚地看出，TikTok所构成的安全威胁与TikTok的所有权的关系并不大，而是与由谁来编写让TikTok发挥作用的代码和算法更为相关。
这些算法指导TikTok如何观察用户，并向他们提供更多他们想要的内容，堪称这款应用的法宝。目前1.7亿美国人在手机上安装了这款应用，相当于半个美国。
但TikTok并不拥有这些算法；它们是由为其中国母公司字节跳动工作的工程师开发的，该公司在软件实验室中集成代码，并对其高度保密。但中国出台了一些规定，似乎是为了要求字节跳动在将任何算法授权给外人之前必须送交政府审查。几乎没有人认为政府会颁发相关许可——这意味着，如果把没有底层代码的TikTok卖给美国人，可能就像卖出一辆法拉利，却不附带这个品牌著名的引擎。
该法案将要求切断这个新的、由西方所有的TikTok切断与字节跳动的任何“运营关系”，“包括在内容推荐算法操作方面的任何合作”。因此，这家总部位于美国的新公司将不得不开发自己的美国本土算法。也许会成功，也许会失败。但是，一个没有经典算法的TikTok版本可能很快就会变得对用户毫无用处，对投资者毫无价值。
而现在，中国没有放手的理由。
众议院的投票“是一个很好的象征性姿态”，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网络研究项目负责人詹姆斯·刘易斯周三表示。“但中国人也有一票。”
这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两个科技超级大国之间更广泛的对峙的一部分。这种纷争每天都在上演，包括拜登总统拒绝向中国出售最先进的电脑芯片，以及中国反对强制出售历史上最成功的消费应用程序之一。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周三表示，华盛顿“不能在公平竞争中取胜，就采取霸凌行径”。
这是一个令人瞩目的问题，是TikTok在2016年首次发布应用程序时人们不曾想到的。当时，华盛顿关注的是来自北京的其他问题。它指责中国情报机构洗劫了美国人事管理局，窃取了2200多万美国政府官员和承包商的安全许可文件。美国的芯片设计、喷气发动机技术和F-35战斗机技术遭到网络窃取，也令华盛顿耿耿于怀。
没有人想到，中国工程师设计的代码似乎比美国人自己更了解美国消费者的心思。数以百万计的美国人开始把这款中国设计的软件放在他们的苹果和安卓设备上，软件的内部构造没有人真正了解，人们先是为了看跳舞的视频，然后是各种米姆，现在又用来获取新闻。
这是第一款由中国设计，在美国大受欢迎的消费类软件。似乎没有一家美国公司有能力取代它。因此，没过多久，这款风靡一时的软件引发了人们的担忧，中国政府是否有可能利用TikTok收集的数据来追踪美国公民的习惯和品味。惊慌失措的美国各州政府开始禁止在工作手机上安装该应用程序。军队也出台了同样的规定。
但官员们知道，他们无法从普通用户手中夺走它——这就是为什么威胁禁止TikTok显得有些可笑的原因，尤其是在选举年。商务部长吉娜·雷蒙多去年对彭博新闻社坦言，如果一个民主国家认为它可以彻底禁止这款应用，“如果我去从政，我会觉得，这将让你永远失去所有35岁以下的选民。”
周三通过的众议院法案为此类禁令的威胁效果打开了方便之门。但这可能并非其真正意图。相反，它寻求让美国获得强迫出售TikTok的筹码。外国在美投资委员会是一个行事隐秘的机构，负责审查可能危及国家安全的企业交易，两年来，它一直在悄悄地试图制定一项能够避免最后对决的安排。到目前为止，它并未成功，这也是通过该法案的原因之一。
在谈判过程中，TikTok提出继续在美国运营，仍由字节跳动全资拥有，并且让其算法在美国接受检查和分析。这是 TikTok称为“得克萨斯计划”的更广泛方案的一部分。
根据该计划，TikTok所有美国用户的数据将存储在云计算公司甲骨文运营的境内服务器上。为了让大家对其算法的独立性放心，TikTok还提议由甲骨文和第三方审查其源代码，以确保它未遭操纵。
TikTok表示，该计划的大部分已经落实。但政府官员坚持认为很难得知这种检查的实际效果，因为即使对最有经验的专家来说，快速审查代码中的微小变化也是一件复杂的事情。拜登政府的官员表示，这不像检查农产品或在武器条约下清点武器。非常细微的变化可能会改变所传递的消息，无论是关于总统选举还是中国对台湾的行动。
TikTok试图将这一安排纳入一份正式协议，以解决政府对国家安全的担忧。但这一想法遭到了拜登政府高级官员的抵制，首先是司法部副部长丽莎·摩纳哥，她认为这尚不足以化解他们的担忧。
而拜登政府和立法者则推动字节跳动出售TikTok。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精通技术的弗吉尼亚州民主党参议员马克·华纳支持这项新法案，他表示，任何出售这款应用程序的交易都需要确保“算法不会继续驻留在北京，或者被完全独立于北京那套算法的算法所取代”。他还说，需要保护TikTok数据的安全。
但在众议院，很难搞清楚立法者最为担心的是什么：隐私、虚假信息的可能性，或者仅仅是担心中国开发的代码存在于美国人手中（主要由中国生产的）iPhone里。所有这些担忧往往混杂在一起。
“像中国共产党这样的外国对手构成了我们这个时代最大的国家威胁，”在周三的众议院辩论中，能源和商业委员会主席、华盛顿共和党议员凯西·麦克莫里斯·罗杰斯表示。她称TikTok是“中共可以加以利用的宝贵宣传工具”。
TikTok通过游说挫败众议院法案的方式，可能反而加剧了担忧。麦克莫里斯·罗杰斯指出，TikTok在应用程序上发出提醒，敦促用户联系国会投“反对”票。国会办公室的电话被打爆，工作人员认为其中一些是青少年打来的。对TikTok的高管来说，这是民主的行动。对一些国会议员来说，这证明了他们的观点。
“这只是中共将其控制的应用程序武器化，操纵成千上万民众来推进其议程的小试牛刀而已，”她说。
